但很显然,吴庭昇很开心,他儿子这些年第一次送他一幅画。
“我也怕我看了,就会忍不住想要去尝试。
我心里其实也清楚,这硬盘里,肯定有不少方法。
但是应该也会有很多不那么正经的方法,可能不正经的反而更有效。
我怕我忍不住去做了,万一以后我家仔恢复了,他会因此不开心。
这就是我跟姓刘的不一样的地方。
她只要结果,可能什么都敢去尝试,什么都敢做。
我要过程,也要结果,更要让我家仔自己愿意,自己开心。
所以,我就厚颜,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你了。
你是直接烧了砸了,都行。
我不问为什么。
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都肯定有你的理由。
我手里的资源,你若是需要,你也尽管说。”
吴庭昇说的很诚恳,他不信任刘齐颖,但是,也的确觉得,跟刘齐颖井水不犯河水了,会对他儿子恢复更有利。
说难听点的,他儿子可是有机会恢复的,那他就没必要去跟一个越来越看不到希望的疯婆子硬碰硬。
温言听了这些话,其实是暗暗松了口气的。
他也不希望吴庭昇去跟长丰集团直接干架的,所以当时他都没敢让吴庭昇看到何长丰,就怕吴庭昇能认出来何长丰。
而且,是真没必要,而且会越闹越大。
主要还是得不偿失,他还真有点怕吴庭昇上头了。
但很显然,吴庭昇比他想的还要冷静得多,好处拿到手,自己还能忍得住不跳可能存在的坑。
最主要的,他儿子身上已经没了何长丰的一部分灵魂,他不想让刘齐颖的目光,在放到他儿子身上。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要是能做到这些,他忍下一口气,那也是值了。
温言心里琢磨着,默默算了算时间,那个长丰集团的老总,恐怕是准备特别充分,他这边才刚做了个赝品,让那个小盗贼扔江里了。
一天都不到,人家就知道了这事,他之前还真有点担心,他留下的线索,是不是太隐晦了,人家可能抓不到。
现在看来,他留下的线索可能还有点明显了。
不过,对方应该并没有在意那些小细节的简单粗暴。
对于他来说,这么处理,的确有些粗糙,可若是处理这些事的,是那个小盗贼,那就显得特别谨慎,刚刚好。
从吴庭昇这里确认了这些消息,那基本也可以确定,西江上游,可能的确有一个龙神复苏了。
但是到现在烈阳部那边,也一样只是有一些侧面的消息,并没有第一手确切的实证。
难怪蔡启东搞这么大,非要助王雪琪飞升,这一步目前来看,的确是非常重要。
这一步之后,哪怕什么都没做,新的箓尚未授受,那也能让水系里的东西,都老实一些。
要是真让温言来处理,温言压根都不知道飞升的事,八成就是直接将王雪琪超度了,送她解脱。
想起这个,温言就觉得,蔡启东这老家伙,是真的狗。
临走的时候还把风遥带走了,温言就觉得蔡部长是不是又要搞什么事情,拉着风遥,省的风遥泄露给他。
……
禹州,烈阳部驻地,会议室里,蔡启东靠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像是没睡好似的。
南武郡烈阳部分部里的高层,今天都齐聚一堂开会,这是要定下一些章程。
蔡启东到达南武郡之后,烧的三把火,倒是一把比一把旺,大部分章程,都是走走程序,其实没什么可讨论的。
而现在讨论下面的章程,分发文件,就有人开始皱眉了。
让扶余观来南武郡的孤儿院里挑人,而且是先挑。
南武郡烈阳部,管了这些孤儿毕业之前的所有学杂费,生活费,住宿费之类的费用。
接下来三年,南武郡的演武,都有扶余观五个名额,还特别说明了,扶余山的僵尸不算人数。
更过分的,这一次的罗天大醮,都得给扶余观匀两个名额。
南武郡虽然没什么特别扛鼎的名山大派,可人口众多啊,很多事情,人多了,那竞争就特别激烈。
平白让了名额,那其他所有人都得竞争的更加激烈。
蔡启东靠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