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强……”
“你看,你这不是有知道的事情吗。”
朱王爷话音落下,身后就走出来一个笑眯眯的小哥,拿出一把煞气十足的裁指刀,轻轻的套在刘强的手指头上。
而后贴心的提示了一句。
“别担心,你是阿飘,不致命的。”
无声无息的,阿飘的一根手指被切断。
凄厉的惨叫声,尚未响起,押送着刘强的俩阿飘,已经轻车熟路的,以符箓封住了他的嘴巴。
朱王爷眉目含煞,放下了茶杯。
“咱要是没记错,你是八年前,进入罗刹鬼市的,是老刘家的一位造纸的老师傅,推荐你进来的。
你生前虽然有小偷小摸,但是死之前收手好几年了,靠正经工作赚钱,最后是为了给家中老母治病,才又去偷东西,最后被发现,慌不择路,爬窗户,不慎坠楼而死。
咱念在你好歹有一片孝心,就让你进了鬼市帮忙,出钱给你老母治病,找人照顾你母亲。
你母亲前年仙去之前,咱也让你回去,给你母亲送终。
咱自问,对你算是不薄了。
你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咱这里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吗?”
刘强吓的浑身发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刚想说什么,朱王爷叹了口气,伸出手拦住了他。
“咱其实不是想要问你什么,只是想要最后看你一眼,让所有人都看你一眼而已。
咱知道,你找了个活人传递消息,那活人还是个玩家,去了冥土。
他从冥土里传递消息,传递给谁,咱是真不知道了。
不过,幸好他是活人,想要查,还更好查一点。”
朱王爷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拖出去吧。”
刘强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已经无济于事。
朱王爷长叹一声,这次是真有些生气了。
“若是别的人,也就算了,明知道咱最恨吃里扒外,他竟然还敢给外人传递消息,出卖自己人,无论他是蠢还是坏,或者是贪,咱都不想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出现这种货色了。”
朱王爷起身离去,院中的人,齐齐低头送行,一个个噤若寒蝉,面色铁青。
无论他们什么实力,什么地位,会什么,就算是只会跑个堂,什么手艺都没,朱王爷一直都是能帮就帮了。
这些年帮过的阿飘数不胜数。
他们这些家伙,真较真起来,落在烈阳部手里,若是运气不好,遇到那种对阿飘偏见很重的家伙,他们之中少说三分之一,都得被打死。
也就是被朱王爷收了,给个正经的活干,才保住了命。
还有一些,则是得罪了人,这比犯事犯到烈阳部手里还严重,因为得罪人,人家对阿飘必定是下死手。
都是朱王爷护住了他们。
朱王爷最恨吃里扒外,最恨叛徒,他们也都一样。
鬼市的城墙边,刘强被封了嘴巴,灌了药,被吊在那里,当众刮了。
围观的阿飘,只是听说是个叛徒,吃里扒外,立刻就进入吃瓜看戏的模式。
还有个老鬼,在旁边评头论足。
“你这手艺不行,当年我可是亲眼见过活剐的,三天了人都没死,那手艺是真的好,你这手艺,最多一天,他就得死。”
而另一边的高楼上,朱王爷身边,闭着眼睛的阿飘,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
朱王爷冷眼看着下面。
“干得不错,继续查,我可不信,就这么一个。”
围观的众阿飘里,麦从贵也在,他嘬着小酒,啧啧有声。
“啧,真是有病,在鬼市里有工作,还干这种事,真是死了活该。”
阿飘可没人权,别说这种死法了,就算是走在路上因为矛盾,被人打死了,大家也都只会离得远远的看热闹。
看着热闹,麦从贵就习惯性的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甄别这里的阿飘是不是会给出点什么新线索。
听着听着,他扫过了一位阿飘,看起来很眼熟,经常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