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采购酒的人,都开始找理由退货,或者是不给结账了。
酒是卖不掉了,短视频也拍不下去了。
眼看温言玩真的,他就麻溜的给选了十缸,按照温言的要求,连缸一起送过去。
价钱按照出厂价,给打了八折,再把运费给包了。
聊了一会儿之后,温言就跟黄智极离开。
坐上了车,黄智极就忍不住了。
“这就完了?不管了么?”
“管什么啊,人家一不是他杀,二没有违法违规,就算是他泡澡的那个酒池里的酒,老板都说了,全部送给那老爷子了。
以后那老爷子继续在这里酿酒,这不挺好么。
为什么什么事都非要有一个结果?”
“你不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死的?到底是什么阿飘?”黄智极还是有点不甘心。
“开始的时候想,现在我觉得没必要刨根问底了。
你也想开点,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答案的。
你这些天,也跟着做案子,也见过不少了吧。
你没发现吗?
大多数跟阿飘有关的案子,其实并不是什么恶性案件。
能变成阿飘的,大都是有执念而已。
只要是正常情况下无害的,有理智的,不必赶尽杀绝。
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你也有可能变成阿飘吗?”
黄智极微微一怔,他回头看了一眼酒坊,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他开始有些理解,他师父为什么把他踢下山,让他三年都不准回去,必须在外面历练。
他最近就发现了,之前通过文字,通过教导,学到的东西,跟实际之中遇到的事情,总是有或大或小的偏差。
从来都不会遇到一个符合标准案例的案子。
就算同一个类型,同一种阿飘的案子,也会因为阿飘之间的性情不同,天差地别。
温言开着车回去。
他之前看到提示,其实就有点猜测了。
一个专精于一项技艺的老师傅,还死了,死在自己酿的酒里,这就让他想起来古时候,有关一位铸剑师的故事。
为了铸造出最好的剑,最后以身祭剑。
所以他就猜,法医给出的死亡原因,应该就是真相,事情并没有那么复杂。
只不过这阿飘死后,变成了酿酒师。
死亡就是转职的过程,或者是死亡才催促出了转职。
变成阿飘后,本质上已经有了一丝变化,黄智极看不出来那阿飘到底是水鬼还是其他阿飘,就正常了。
回到家里,安心睡觉。
过了一天多,那十缸酒,也送到了太保郡。
那边烈阳部接手的人,说有一缸裂开了,密封不住了,温言就让他们处理掉,剩下的九缸,都封好了丢到淮水里。
到了晚上,温言正准备睡觉,托梦过去,见见水君。
跟水君吹吹牛逼,说他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酿酒师,好说歹说,花了大价钱,才搞到了点对方的存货。
这时候,他电话响了起来,是今天跟他交接的那个太保郡烈阳部成员。
“喂,温言吗?问你个事啊,你在哪买的这个酒啊。”
“怎么样?还不错是吧?”
“味道还是挺不错的,很醇厚,我这边有俩同事,喝进医院里了。”
“喝多了?”
“不是,是酒里杂醇有点偏多,有点中毒了。”
“……”
闲的好不习惯,还是码一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