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太棒了,结果远超预期!看来进化药剂研制的相当成功。而且你居然没有被药剂直接撑爆,很不错,很不错!”他把试管随手抛飞,那试管碎裂在桌子上,引起一阵白烟。
安格斯的嘴角渗出一股股鲜血,进化药剂狂暴的力量在他的四肢百骸中乱窜。
“啊——!”安格斯发出不似人声的吼叫,一头红发让他看起来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这发狂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安格斯没了动静,瞳孔也涣散放大。
“可惜可惜,第一个撑过1分钟的实验品我却没法带走……”他用修长的手指轻拍着安格斯发绀的脸颊,像是在看一件玩物。
里根走向角落,双手拖拽起一桶沉重的煤油,在炼金实验室里乱泼起来,浓重的气味让人感到窒息。
咚!还剩下多半的煤油桶被他掷倒在地,煤油泊泊流出。而他自顾自地掏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再见,小白鼠!”
里根拉开大门,把那燃烧到一半的烟弹出。橘红色的火光瞬间照亮了他狰狞的笑脸……
这座建立在郊区的偏僻实验室烧了整整一夜。由于附近荒凉无人,直到天亮也没有人发现。
当最后一缕火苗消散时,一个宛如地狱恶魔般的身影从灰烬与废墟中爬了起来。
安格斯被焚烧到一半的脸竟然在不断恢复,伤口周围的血肉疯狂蠕动,恐怖无比的烧伤正在飞速复原。
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露出森森白骨,这是挣脱那张铁床留下的,上面的血肉同样在极快的恢复着。
安格斯不顾伤口疼痛,疯了一般往薄暮山脉的方向跑去——他的家在薄暮山脉脚下。
冲进房间,他呆在原地。眼前的一幕对安格斯来说,就是一副地狱景象。
母亲倒在卧室门口,空洞苍白的眼睛看着左前方,胸前是猎枪打出的伤口。血一直从卧室延展到客厅,地上是她杂乱爬行的痕迹,顺着她爬行的方向,安格斯看到了父亲。
父亲拿着猎枪,坐在柜子前。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子弹掀开了他的皮肉,把他打成了肉酱,血迹飞溅的到处都是。在墙壁上,在柜子上,甚至天花板。地板上散落着几枚弹壳,他的反抗招致了更加残忍的暴行!
他先是茫然无措地乱走了一圈,接着一头撞向卧室的墙,企图用疼痛逃避这可怕的现实。只不过是一夜,曾经憧憬的老师便让他家破人亡。
安格斯崩溃了,他无助的跪倒在地,崩溃的大哭起来。愧疚、悲伤、仇恨、愤怒、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