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成峰转身望去,见一道高约半丈,薄如纸张的血流立在地面上,一双血红的双目直直盯着他。
顿时冷笑一声:“你倒是看重你自己,不过在我眼里,只是一只蝼蚁罢了,我又何须在意蝼蚁的看法?”
“你……敢以心魔起誓不成?”血流聚成一人首,张开猩红巨口朝其嘶吼。
“邪祟,你敢威胁吾侄?找死!”五叔见此,单手一攥,便要催动绿方朝其砸去。
见此,心中为先前的决策感到庆幸不已。对五叔而言,正邪超过了一切,你若被其认定为恶人邪妖,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只会认为你在胡言乱语,扰乱视听,杀你定是毫不眨眼。
关键是他的判断极其敏锐,想要瞒住他,只有真人真事,这也就是他实话实说的原因。
他拖住五叔筋脉暴涨的手臂,劝说道:“五叔,我敢应他,但是我为何要与一只邪祟打赌呢?”
血色头颅盯了他数息,嘎嘎一笑:“你要是敢于我起誓:你并未让阁主至于我死地,我可与你立下主仆契约。”
“主仆契约?”他一怔,颇有兴趣地打量着这颗头颅。
长山闻此,立马出言劝说道:
“成峰,万万不可!邪祟哪有信用可讲,一定是骗你!”
“见识浅陋,区区邪名,不过是吾族遮掩本身的一名号罢了。”其在空中旋转数圈,阴恻恻道:“尔等也不想想,区区邪祟,能在宝器攻势下存活?可笑至极!”
听着他话音中的异常,觉得它与先前有些不同,仔细一想,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先前的深仇大恨,反而有一股沧桑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