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纽兰公爵的一舞后, 薇薇安最大的感悟是...此人多半有病。
简单来说,就是‘爹味太重’!上来就劈头盖脸让她不要‘教坏自己家孩子’的感觉,薇薇安都懵了。因为他太过理所当然, 搞得薇薇安都反省了, 自己是不是真的带坏玛丽公主了。
最后确定,自己没问题。自己没有被玛丽公主那种封建社会顶级权贵的作风腐蚀, 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已经是她内心坚定, 有上辈子已经固定的三观在起作用的结果了。
而一旦确定自己没错,纽兰公爵那种找她要保证,那种表面上和你商量, 实际一点儿商量的意思都没有口吻, 就很让人不爽了...大约就是‘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
薇薇安的回应是淡淡一笑, 礼貌而不失尴尬...不然呢?她也不可能和对方争啊!这个时代这样的大猪蹄子可太多了, 大多数男人对女人,都是有一股子支配欲的!别说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了,连别人的男人和女儿, 他们也经常指手画脚呢!
这种‘症状’, 有权势的男人更重。从薇薇安正式进入社交界以来,她可看的够多的了!
她当然可以和这些男人们理论, 并且在辩论中获胜。但那没意义,遍地都是那种男人,并且觉得这没什么问题的女人,她就算口头辩论赢了又有什么用?人家最后以一句‘绅士是不会和女士争吵的’作结,就足够让她憋住了。
还爆发不出来,真的爆发了, 无非是多了一个‘泼妇’,让别人看笑话说‘她急了、她急了’‘果然,这就是女人啊’......
然而,她都躺平了,没想到对方依旧‘不放过’——薇薇安没有给出霍夫曼想要的保证,这支舞快结束时他又说:“您如果不能给我一个保证,我就不得不去劝说公主殿下了,我想您不会希望我那样做的。”
“我并不愿意那样做,以殿下的年纪,她恐怕也不希望受到这类规劝——”
薇薇安打断了这位纽兰公爵的自说自话:“公爵,我和玛丽公主差不多大,嗯,或许小几岁,但我确实和她一样,处在不怎么愿意听劝的年纪。”
薇薇安连对方到底对她又有什么不满都懒得问了,她觉得没意思!这个时候,这支舞也结束了,她也干脆利落地走开了。她也不缺邀请跳舞的舞伴,这个时候有人邀请跳舞,她立刻答应了,不给公爵大人任何追着她‘说教’‘规劝’的机会。
嗯,她悟了,无论是谁做舞伴,都比这位公爵大人强啊!
跳舞还算是不错的娱乐,就算是现代社会也会有人特意去练舞房玩儿。如果不是跳舞相对唱歌的门槛高一些,练舞房大概会成为和KTV差不多的娱乐场所。薇薇安也不讨厌跳舞,如果舞伴不错,她甚至很喜欢跳舞呢!
不过即使是这样,当化妆舞会的‘舞蹈部分’结束,迎来之后的娱乐时,她还是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半个晚上没停过,已经很累了,脚踝在发痛,小腿也紧绷绷的——她实在不知道,那些散步时间稍长一些,就会累的气喘吁吁的女士们,她们是怎么坚持跳上几个钟头的!
这一次舞会,因为女宾少男宾多,大部分女孩儿都跳了满场呢!
薇薇安不知道的是,她还只是‘累’,而别的姑娘已经是筋疲力尽,甚至痛苦的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了!靠着最后一口气强撑着,这才勉强没被人看出自己的窘迫来,一切依旧是体体面面的样子。
等到跳舞结束时,她们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等待着之后的娱乐...是的,舞会还没有结束,现在只是进入了舞会的下半场。
因为是化妆舞会的关系,氛围十分轻松,‘妆造’又是现成的,有些参加舞会的先生小姐们,早有准备就奉上了一两个人、两三个人就能演的小短剧。演小短剧、讲笑话什么的,大家互相戏谑,在薇薇安看来也有小型联欢会的氛围了。
等到这一波过去了,大家才各自散开,以小集团的方式娱乐。
有的人开了几桌纸牌,去玩如今流行的几种纸牌游戏,‘32张’或者‘金斯顿’什么的。还有的人去了台球房,打台球、玩九柱戏...不过要说人最多的地方,还得是二楼的公共客厅。
这里汇聚了一二十名年轻男女,或坐在沙发上,或倚靠在沙发后的窗边,或站在壁炉前,他们组成了一个小小沙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