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这里太窄,去外边!”
“打你,不用。”
“口气这么大,找死!”
安庆绪长剑直刺,招式狠辣!
安禄山是沙场宿将,从边疆摸爬滚打起来的,他儿子可并不是斗鸡走狗的衙内。
一剑过去……
铛得一下,直接被震落地上。
霜寒剑搭在了安庆绪脖颈。
从刚才安庆绪对付护院的身手,薛侨已经看出他最多八品。
八品并不弱,已经足够以一当十,但这个级别已经远远不是薛侨对手。
凌霜三人也早看出来,安静看戏。
轰!
哗哗哗!
厅堂再次沸腾了,欢呼声、掌声比刚才他作诗赢得的,还要热烈。
大唐尚武,少年剑客让人热血贲张!
安庆绪脸上火辣辣的。
他刚才过于嚣张,这时轻易被制服,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在犹豫要不要遵从约定……
“道歉!道歉!”
满堂客人都在高喊。
意外的是,霜寒剑撤了下来。
“哈哈,我大唐不轻胡人,你出剑稳辣,是条汉子!交个朋友,店家损失我帮你赔!”
薛侨还剑入鞘,伸出了右手。
他的表现惊呆了店中的所有人。
就连凌霜、薛月、卢飞三个人,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明明已经胜了这胡人……
安庆绪大喜!
他并不是一个天性残虐的人,性格中有些孤僻,为了不被父兄轻视,常常故作凶蛮。
内心里却希望被认可。
当然,瞧不起歌伎什么的,并不是装的,他家位高权重,一位歌伎算什么!
“你是个人物,我交你这个朋友!”
安庆绪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拍到邻桌案上。
这片金叶足有二两重,算起来值得十二三贯钱,赔偿店家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