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至看薛侨熟练地点酒菜,笑道:“子昂,你知道为什么其他几人不来了么?”
薛侨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贾至道:“醉仙居是什么地方,校书郎一个月的俸禄也未必吃得起这一顿!那几位同僚担心寻常酒肆子昂瞧不上,所以不敢同去。”
薛侨还是没明白,皱眉道:“我请客啊,又不需要他们花钱,怕什么?”
他这一说,钱起也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子昂,下次请客说清楚。按理说第一次吃饭,我们要请上官的。幼邻是大家出身倒还罢了,我是硬着头皮来的,哈哈!”
说着三位校书郎都笑了起来。
王徽见薛侨年轻随和,也说了实话:“若不是刚才回了侍郎问题,不得不来,我也有些犹豫……”
薛侨道:“放心,以后我说一起吃饭,都是我请客!哪有让下属请客的道理?”
刚才钱起提到出身,薛侨顺着了解了一番。
这三人都是进士出身:
贾至是乙亥科状元,当时年仅十七岁,父亲是前礼部侍郎贾曾,颇有文名。
王徽是丙子科状元,当时也只有二十二岁,父亲曾是丹阳太守,却家道中落。
钱起是辛卯科进士,吴兴人,家里没有官宦背景,在长安几年,生活将就过得去。
薛侨不禁疑惑道:“幼邻、季友,你们状元及第,距今也有十七八年,怎么还是校书郎?”
贾至、王徽一听,都苦涩地摇头叹气起来。
“子昂,文官升迁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