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不解,所以他直接问出来了:“你这……算是一种婉拒吗?”
“鲨鱼脸小鬼,你是不是对白胡子海贼团,有些许的误解?”白胡子手持丛云切放声一笑:“咕啦啦啦!白胡子海贼团,由始至终,只不过是披着海贼团‘皮’的家庭而已!”
他认真看向鬼鲛:“当你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的那一刻,你不能把它当成是一个海贼团。你得把他当成家庭,海贼团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堪比血缘至亲的家人。”
震耳欲聋的几番话,让鬼鲛当场待在原地。
他能听得出来白胡子前所未有的认真。
也就是说,白胡子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婉拒,而是把白胡子海贼团的核心说了出来。
鬼鲛看向了鸣人、白、香磷、漩涡封氏。
这些人,都是白胡子的“家人”么?
从一个职业认知的角度上来看,认可那么多的“家人”,会给自己凭空带来很多弱点。
一旦别人将自己的家人给活捉住。
自己就会陷入一种被动之中。
和白胡子就是让自己多出那么多的“弱点”,只为了拥有一群家人。
只为了拥有亲情。
“哈!”鬼鲛忽然露出的笑容比白胡子更甚:“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我觉得,你值得我干柿鬼鲛终生追随啊,白胡子!但凡你不是这样的一种人,我都不会过来!”
“家人……”在鬼鲛刚过五岁生日那天起,他的父母就已经死在敌村忍者之手。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是在雾隐村孤儿院里长大的。
再之后就是被雾隐村的忍者学校招揽入学,以当初同届第一的成绩从忍者学校毕业。
然后,他就开始成为雾隐最锋利的一把刀。
但是他这一把刀并不是完全对外的。
而是……对“内”的!
鬼鲛杀死过很多同伴……他的任务就是为了不让同伴落入敌人之手,成为敌村的俘虏,他会毫不犹豫将同伴给杀死。
鬼鲛对那些同伴的印象也不深了,因为被他杀死的同伴太多太多。
但有一个人他还记得。
那是一个雾隐村的中忍,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忍者。能让鬼鲛这种很老实的老直男,说出“很漂亮”这几个字,颜值确实不低。
鬼鲛清楚记得,那是唯一一个被他杀死后,没有对他面露怨恨之色的同伴。
对方在临死之前,只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对他说了一句:“你的人生……很艰辛吧?”
鬼鲛恍惚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前段时间才迷茫的,他好像从那天开始就已经在迷茫了。
为了村子的任务。
鬼鲛舍弃了真挚的友情、隐隐约约的爱情,做到常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到头来却发现。
自己找不到自己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或许……需要找到一个新的地方从头开始,才能真正找回自己的自我。
思绪至此。
心意已决。
“嘴里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这是我的忍道。”鬼鲛面色认真说道:“白胡子!先与我打一场吧!我若是输了并且死了,那就是我的命运是这个样子,我不会不甘心。我要是输了并且没死,那我就叫你‘老爹’。”
“我干柿鬼鲛,不是那种表里不一致的人。我不会说出‘老爹’这两个字后,却没有把你们当成家人。”鬼鲛结了一个对立之印,笑道:“刚好附近就有一片大海,这个地方,勉强算是我的主场。”
“和你这种男人对战,还是有点既兴奋又紧张的。所以……让我稍微占一点环境优势,应该不过分吧?白胡子?”
“咕啦啦啦!”
白胡子放声一笑:“有点意思嘛!鲨鱼脸小鬼!你让老子想起两个儿子,一个叫甚平、一个叫那缪尔,你性格和他们有几分相似。”
白胡子单手持着丛云切,并转了一个刀花,仅仅是一个刀花就让原地掀起了一阵狂风。
身后的海面,都被狂风吹得见起阵阵波澜。
脚下码头的木板更是在咯吱作响。
附近电线杆上的笔直电线也在微微晃动着。
码头处的灯光在明暗闪烁。
“笨蛋儿子们,站远一点吧!”白胡子笑道:“咕啦啦啦!这个鲨鱼脸小鬼不简单呢!”
“不行!”鸣人罕见地反驳了一下白胡子。
引起白胡子的侧目。
鸣人小脸认真道:“老爹,我是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如果什么战斗都让老爹您来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成为了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