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疏朗,哈哈大笑:“都过去了。王爷也已投胎转世,不必挂怀。老臣不怨王爷。老臣一生也做过不少错事,既食君俸禄,便忠君之事,既贪得民膏,便担下这骂名又何妨。”
他醒来后说时泠眼熟,其实让他更为眼熟的是应辞,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上故人的影子。他也曾怨曾恨,但却也深感无力。
可他在历史博物馆的这些天,听到了不少来自历史学界对他的评价。
是非功过,后人评说。
他的污名虽在,他的努力亦不曾被掩盖。他便已释然。
得到魏鸿光原谅后,应辞只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这时,刚还对他爱答不理的沈桢忽然用看文物的目光看着他,笑容慈祥友善:“咳咳,那个啊,这位本校的同学,你还有没有兴趣保研读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