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山有些遗憾地看着最后釉里红龙纹双耳瓶花落时泠手中。
他本来有心继续竞拍,但身边的老朋友提醒他,和他竞拍的看似是那个小姑娘,实则是她身旁的银发少年。而那少年,是帝都司家的少主。
所以即便那小姑娘每次只加价一千刀乐,他也不可能从她手里夺下那个釉里红龙纹双耳瓶。
凌越山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华国的文物瑰宝,不该流落在外啊。老关,本来说好的将这花瓶捐给你们宁城博物馆,这次是我失言了。”
旁边的老朋友老关安慰说:“好歹也算是回到了华国。”
时泠那边拍下花瓶后,也从郁沉口里得知了刚才与她竞拍的华国企业家的身份,“那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反正都是要捐,早知道通个气,就不竞拍了。”
朱由检表示:“那不行啊。这要是被别人拍下来,我连摸摸我爸遗物都不行,现在你拍下来,捐给博物馆前,我好歹还能再看看。”
时泠瞥了他一眼,一语道破:“我看你是馋上面那丁点儿龙气吧?”
朱由检觉得理所当然:“我继承我爸的东西怎么了?当初要不是他留给我的龙气太少了,大明气数已尽,我怎么可能成为亡国之君?连很多历史学者都觉得我生不逢时啊。”
时泠觉得历史学者说他刚愎自负才是确确实实的,都死了还能从各方面找原因推卸责任。
之后又有一副华国水墨画被拿上台。只不过,底下的文物鉴定师们,对于这幅画的真伪表态不一。
这副丹青画的是美人卧船听雨眠。月夜之下,春水荡漾,细雨霏微,小楫轻舟,美人侧卧,长发披散垂顺,好似随水中藻荇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