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此时,房松的次子房遗简上前两步,凑到兄长耳边低语道“眼看父亲怕是坚持不住了,却不知长安二叔府上几时来人,是否要另行遣人报丧?”
房遗训有些犹豫。
报丧是一定的,可齐州距离长安千里之遥,便是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也得半个月,若是等到父亲走后在报丧,怕是长安来人也赶不及七日停椁之期。
可若是现下就遣人去长安报丧,这老父亲可还没咽气呢……
房遗训左右为难,纠结的说道“只是不知前些时日前往长安通报父亲病重,二叔是否会遣人前来……”
房遗简轻叹道“便是遣人来了又如何?时值年关,二叔必是政务繁多抽身不得,遗直贤侄又去了岳家拜寿,至于遗爱……不提也罢,那小子混不吝的性子,必是不会前来。所以,即便二叔那边遣人来,想必也是个不够分量的,如何能代表得了二叔?”
房遗训愁容满面,轻声说道“若是不来一个有分量的,如何能让那吴家让步?”
房遗简愤然说道“这吴家实在过分,仗着齐王的威势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居然胆敢侵占吾家祖茔之地,是要与我房家不死不休么?”
此时,房遗训的儿子房承宗在身后听个明白,愤然怒道“吴家欺人太甚,且让孩儿带着府中仆役,与那吴家理论一番,若是依然蛮不讲理,孩儿便砸了他家宅邸!”
房遗训低喝道“噤声!若是惊扰了汝祖父,老子扒了你的皮!”
房承宗吓得一哆嗦,不敢言语了。
房遗简无奈说道“若是早有这般是非,早先就给二叔去信说明情况,由二叔出面,想来那齐王再是跋扈也不得不卖二叔的脸面。可是此时再去信,时间已是来不及了……”
爷儿几个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