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得风调雨顺那么几年,让老百姓攒下一点家底,便将河清海晏,丰衣足食!
可是这最关键的时候,居然要迎来一场大旱?
李二陛下在太极宫里呆不住了,心烦意乱几乎处理不好公务,便嘱咐房玄龄留守长安坐镇,自己则收拾驾辇,摆驾骊山行宫,出去透透气。
自打过了年,魏徵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因此,李二陛下出宫的行为并没有受到诘责阻拦,这让李二陛下松了一口气大有“天高任鸟飞”感触的同时,也有一些唏嘘嗟叹。
李二陛下虽然恨不得杀了魏徵那老货,可他也明白,正是由于魏徵的存在,才使得他不得不打消很多任性之举,在“明君”这条道路上大踏步前进。
现在魏徵快要老死了,也无人再会如同魏徵那般毫不留情的诤谏于他,让他颇有些茫然……
尽管李二陛下不喜排场,但帝王出行,必然车马辚辚,大张其事。
浩浩荡荡的车队途径新丰城外,李二陛下于御驾之中想起一事,撩开车帘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官路两侧,不由甚是好奇,摆手将护卫出行的“百骑”统领李君羡招过来。
“若某没有记错,此处应该聚集着大量灾民,如今都去了何处?”
年前的时候,李二陛下还曾微服到此,见到连成一片的棚户,灾民衣不遮体,面黄肌瘦。虽然房俊那厮承诺将收容这些灾民,李二陛下可不认为他能在短时间内做到。
且不说收容这些灾民所需要的庞大金钱近乎一个天文数字,单单只是这么多人的房舍问题,就足够房俊挠头了。
李君羡骑在马上,张望一下四周,回道“据末将所知,房俊正在房家湾大兴土木,实验新式的灌溉器具,将这些灾民都招去做工了。”
李二陛下差点气笑了。
好家伙,你自己跟朕吹牛皮,说是能收容这些灾民,朕也是信了你,免税免租大力支持,回过头来却是用工部的银钱替你养着这些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