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喝了一口,开始抱怨。
房俊抿了一口,口感还行,没有关中当地果酒那种非常严重的单宁的涩味,绵甜醇厚,相当不错。
这种西域葡萄酿,在市面上价格极其昂贵。
倒也贵得有理,且不说酒的品质如何,单单这沿着丝绸之路大漠戈壁跋山涉水的运来,即便不算路上的损耗,这运费就是一个天价了!
估计是天气太热,酒液有些微温,影响了口感。
房俊拎着酒罐子,去了厨房,程处弼眨眨眼,也跟着去了。
硝石这玩意现在兵营里多的是,都快要堆满一整间库房了,命厨子寻来几大块,一股脑丢尽一口大水缸里。
看了看茫然的程处弼,房俊很臭屁的说道“哥请你喝冰镇葡萄酿!”
程处弼眨巴眨巴眼睛,心说你这水缸里的水也不凉啊,有啥用?
然后下一刻,他就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水缸里的水在加入硝石之后,开始剧烈反应起来,水花翻滚,不时有爆破声传出,像开了锅似的。凉开水这种东西只要是房俊在的地方,几乎必须保证随时都有,从水壶里将凉开水倒进一个铜盆,待水面平稳,放进水缸里,那铜盆便飘在水面上。
然后在程处弼难以置信的大眼的注视下,水面开始有白色的冰纹出现,盏茶功夫水缸面上就被白色的冰覆盖了,铜盆里的水也开始结冰……
程处弼小心地拿手碰一碰冰面,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跑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上高高挂着的太阳,然后一脸震惊的问道“兄弟你怎么做到的?这可是五月天啊,水居然会结冰,说出去谁信?”
这已经严重超越了他的认知,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