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讲究的是药性,药理。
甭管什么药,什么方法,只要能在道理上说的通,基本就是可行的。
此时正巧一个随军郎中给伤员换药,层层纱布揭开,露出里边一条半尺长的刀伤。刀口被针线细密的缝合在一起,如同一条丑陋无比的蜈蚣攀附在身上。
费育顿时来了精神,凑过去仔细观看。
“便是如此缝合?很简单嘛,岂不是如同缝衣服一样?这刀口缝合几天了?”
那换药的随军郎中答道“今日是第三天。”
“三天?!”费育差点把眼珠子等下来……
才三天,这伤口就已经愈合在一起?
那随军郎中一脸傲然,这个刀口就是他在新乡侯指导下亲手缝合的,当下便详细讲解其中的步骤。
费育听完,大赞到“天才!简直是天才般的想法!”
然后转头对房俊深深一揖“新乡侯果然医术高明,佩服,佩服!”
他是识货的,知晓这种缝合之法可以让多少伤重之人免于死亡!
可房俊却摇头道“某没有学过医术,望闻问切,在下一窍不通,下针开方,在下也是一点不懂。这等手段,不过是拾人牙慧,向别人学来的而已,着实不敢居功。”
“转述的是谁人之言?”费育和葛中行同时追问道。
这种缝合之法发前人所未发,想前人之未想,医术当是了得。
“一个游方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