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捂着脸,火辣辣的一阵刺痛,神智却清醒了许多,闻言慌乱的说道“是,父亲,孩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站起身,走到长孙冲身前两步远站定,双眼直视着长孙冲,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与公主……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长孙冲面色一变,脱口而出道。
随后,见到长孙无忌面色仍旧充满疑虑,只好说道“那房俊作了那首《爱莲说》,孩儿现已成为长安笑柄,便是公主的情欲亦受损,孩儿气不过,所以才想要买通突厥人,置房俊于死地!至于孩儿与公主,什么问题都没有……”
长孙无忌却是摇摇头。
他这一辈子,若论起政事上的建树,拍马不及房玄龄。可若是说起揣摩人心,两个房玄龄也不是他的对手!
从长孙冲游移的眼神也心虚的神情来看,他的这番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
思量一番,长孙无忌终究还是问道“可依某看来,你与公主之间,尊敬多过于爱慕,礼数多过于亲昵,倒是真当得起‘相敬如宾’之比喻,反倒不似新近的夫妻……”
按说身为人父,自当严守纲常,等闲是绝对不会跟儿子探讨夫妻之间的关系。可长孙无忌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小夫妻两个看似恩爱,实则总是予人敬而远之的疏离感,难免惹人疑窦。
最主要的是,二人已然成婚多年,却一直未有麟儿降生……
这不得不让长孙无忌怀疑。
面对父亲灼灼的目光,长孙冲面色发白,心里怦怦直跳。
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否认道“没有的事情……父亲多虑了,孩儿与公主的感情……一直很好。”
长孙无忌却是不信。
沉吟半晌,决定道“你与公主成婚多年,一直未有生育。过得几日,为父便向陛下请求,为你纳一房妾室。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乃是头等大事,相比陛下亦不会因为如此便偏见与你。”
长孙冲笑不出来了,讷讷道“这个……没必要吧?孩儿与公主感情一向很好,父亲此举,必然令公主难过,这个……再说,若是公主的身子有什么毛病,岂不是令她愈加难堪……”
“你无需多言!”
长孙无忌打断他,冷冷说道“难堪又如何?不能为我长孙家传宗接代,那便是一尊牌位而已,做得什么用?你且安心,若是陛下因此责罚与你,自有为父去跟陛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