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收起横刀,冲着韦章不屑的笑笑“你这等孬种,也配跟吾家侯爷硬刚?真特么笑话,老子劝你不如将脑袋埋进裤裆里,自己把自己淹死算球!”
言罢,嚣张的追着房俊的身影走了。
这一伙凶人一走,花厅里气氛陡然松弛下来。
那几位友人也算仗义,并未将韦章弃之不顾,一起上来将抖抖索索的吓得失魂落魄的违章扶起来,突地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几人狐疑的耸起鼻子嗅嗅,然后神情各异的将目光对准韦章的胯下。
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面对沙场悍卒的压迫以及雪亮横刀的威胁,早已神智崩溃,吓尿了……
那婆子却趁着韦章失魂落魄的当口,在地上蹭了几蹭,悄悄躲到人群后面,然后飞快的藏进一间屋子里头,将韦章的那方玉佩塞进一个堂箱的下面。
自家买来秀儿可是倾家荡产,就指着这么一颗摇钱树招财进宝,虽说房俊给了钱财,可是谁会嫌钱多呢?这方玉佩乃是京兆韦氏子弟的信物,价值不菲,可莫要等到那韦章反悔讨回去才好……
马车内,房俊与郑秀儿相对无言。
房俊不是个口舌伶俐花言巧语之人,尤其是面对女孩子的时候,即便两世为人,亦未积累太多经验。郑秀儿就别提了,绝望崩溃的认为人生就此被毁,却在悬崖边上被奇迹一般的救回,可这个挽救自己之人,竟然便是将涞阳郑氏推入死路的仇敌……
小姑娘满心纠结,不知应该用何等心思面对房俊,兼且被他刚刚展现出来的霸气以及这四轮马车的豪华奢靡所震慑心神,只是死死的垂着头,锥子似的下巴险险戳进胸膛里,身子紧绷着,不知如何是好。
车厢内诡异的沉默,唯有车轱辘碾压冰雪的声音传来。
房俊有些头疼。
人是必须要救得,虽然无论有没有自己那些世家门阀都必须为抵制李二陛下付出代价,但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至少这个代价未必是涞阳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