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辰已是不早,大门外的考生越聚越多,大家都担心若是大门开得晚了,会不会耽搁考试的时间,便窃窃议论起来。
“这是搞什么鬼,怎么还不开门?”
“就是,这么多考生全都进去估计也得一两个时辰,听闻还要搜身检查,这得耽搁到什么时候?”
“还要搜身?”便有事先备好了小抄的考生紧张兮兮的问道。
“那是自然,这等国家抡才大典,定要杜绝一切作弊行为,否则何以服众?”
“若是有那在身上藏有小抄者,某奉劝还是尽早取出,听闻若是一旦被搜出,便会立即上报吏部,永不叙用!”
有些人开始两股战战,脸色发白……
自然也有不以为意者“得了吧,吾等什么样的身份?且不说吏部的行文对于吾等有何效用,家里老爷子一纸书信递上去,便是吏部尚书也得给几分面子!单说就算真的被搜出来,我就不信那监考的混蛋真的敢上报,休怪本公子大耳光扇他!”
“呵呵!”旁边有人冷笑“切莫风大闪了舌头!汝可知此次监考者何人?”
“我管他是谁,敢搜我的身我就敢揍他!”
“那吾等可就等着开眼看,看看您这位韦家的嫡子如何拳打长安城第一大纨绔!”
“长安城第一大纨绔?谁呀,这么大名头?”
“新乡侯房俊,可曾听说?”
“娘咧,居然是那个棒槌?唉,韦公子留步,您这是去哪儿?”
……
人群中,韦章默默后退,来到自家等候在国子监大门外的马车上,脱去貂裘,将藏在怀里、腋下、裆中的一张张小纸条尽数取出,一脸无奈的丢在一边,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