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素手捧着瓷碗,长乐公主凄然一笑“以后,便让侄女陪伴姑姑吧,咱俩相依为命,岂不胜过那些虚伪无耻的男人?”
房陵公主不悦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跟我可不一样!不是姑姑说你,你这丫头看着温柔似水,实则外柔内刚,最是倔强的性子,等闲不可服输低头,这不好!冲儿之所以恼你,还不是因为房俊的那一篇短文?可是冲儿是男人,在这方面反应激烈一些亦情有可原,你怎能二话不说便搬出来,这让冲儿如何跟他父亲交代,如何跟陛下交代?”
说着,房陵公主冲着墙壁努了努嘴“若不是姑姑相信你和房俊之间清清白白,若是旁人见了它,又怎会不胡思乱猜呢?”
墙壁上,挂着一幅雪白的宣纸,上面墨迹淋漓,字迹娟秀,赫然正是房俊的那一篇《爱莲说》……
长乐公主抬起如水的眸子,看着墙壁上这幅自己手术的字卷。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芳心不由得一悸。
长乐公主觉得这篇短文简直就是自己的写照,虽然未必自己有那么冰清玉洁,可自己的确钟爱花之君子的性情。至于流言?长乐公主从未将其放在心上。
懂我的人,自然知道我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不懂我的人,我又何必去在意他们怎么想、怎说呢?
至于长孙冲?
长乐公主心底一阵阵强烈的刺痛。
即便是面对怜惜爱护自己的姑姑,但是有些话,却也没办法说啊……
只能心底凄苦难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