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萧瑀所说,寒门与士族,天然就在对立的两方,利益有根本性的抵触。
科举即将成为国策,寒门士子的崛起已经势不可当。
也就是说,士族掌控的江南,终究会成为历史……
萧瑀有些黯然,即便心中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顺应潮流。螳臂当车的结果,只能是粉身碎骨……
“萧氏已经决定了,至于其余各家,还请贤侄详细通报一声吧。如何取舍,何去何从,自然都随着各家的心意,只是帮着某将一句话带到即可。”
谢文举恭敬道“小侄分内之事,国公爷请说。”
萧瑀略带伤感,缓缓说道“天下大势之所趋,非人力之所能移也。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因时施宜。好自为之吧……”
“得时者昌,失时者亡,江南士族若是看不清大势,怕是要被这汹涌的浪潮席卷、击溃,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啊。”
房玄龄手里捧着茶盏,满是感慨。
一身浅色的常服,坐在太师椅上,悠闲自得。
似乎对儿子在太极殿里遭遇的凶险毫不在意……
房俊忍不住吐槽道“您说的容易,圣人不能为时,时至而弗失,谁又能准确的认清楚时势、又精准的抓住时势呢?”
房玄龄奇道“哎呦,居然读上《战国策》了?这可不容易!”
房俊黑脸微红,有些不满“儿子也是虚心好学的好吧?被您说的好像不学无术一样。”
房玄龄反问道“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