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见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少女那秀美的樱唇微不可察的瘪了一下……
这一行车队的到来,在江南会馆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且不说谢家的家主亲自进京,那位同来的王老先生,更是令江南会馆里的一干准备科举的江南士子兴奋莫名。
这位王老先生本名王雪庵,乃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儒,桃李遍江南,与孔颖达、张玄素齐名。这些来自江南的士子,不知有多少是他的徒子徒孙……
谢老爷子和王老先生洗漱一番,稍微去除身体的疲惫,在谢文举的陪同下来来到偏堂。
一进门,只见宽敞的屋子中铺着木地板,壁上挂着两幅字,皆是几乎无法辨识的狂草,也不知何人所书,风格实在抽象。偏厅的一侧立着四扇水墨画屏风,角落中是一张小几,最靠里的那堵墙前放着一张棋桌,一应摆设都流露出一股文雅的风气,正符合江南士族清贵雅致的气质。
此时正有两个老者坐在棋桌两边的坐垫上,听到脚步声,此时俱是抬起了头。
棋桌一边的青衫老者生着一双鱼泡眼,满是皱纹的脸颇为丑陋,满头银发,老态龙钟。另一边的老者则是五十出头的年纪,下颌一缕斑白的胡须,雍容华贵,只是端然稳坐,却流露出一种凛然贵气来,正是宋国公萧瑀。
萧瑀见到谢老爷子和王老先生,便微微摇头,轻叹道“二位,何必呢?”
谢老爷子尚未说话,王老先生却已经哈哈一笑“大丈夫立于世间,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若是稍遇挫折便裹足不前,甚至惶然后退,岂能对得起江南士族的千年底蕴?”
萧瑀无奈道“那房俊只是一小儿,先生以上驷对下驷,无异于与美玉碰砖瓦,何其愚也?”
王老先生却主意已定,坚决道“事关江南士族的千年基业,只能怨他流年不利!”
萧瑀无语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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