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办的……怎么可能出现如此低级幼稚之疏忽?
房俊不屑的笑了笑“兄弟,新来的吧?”
“啊!啊?”
那主事下意识的答了一句,随即意识到不妥,改口道“与你何干?”
房俊哼了一声。
不是新来的,怎么可能连基本的律法规则都不懂便能担任刑部主事?
他驸马的身份固然是要“宗正寺”才有权处置,但是这绝对不能代表刑部没有审理权!长孙濬将房俊状告到刑部,刑部业已受理此案,那么就有权将房俊缉拿到刑部审讯。
刑部有权审讯、有权定罪,只不过是无权处置而已。
换句话说,那就是刑部可以给房俊定下罪名,但是执行权在宗正寺……
只要将房俊带到刑部,将一切罪名全部落实,量刑做好,即便是最后移交到宗正寺,宗正寺大抵也不会将此案完全推翻。好歹刑部也是执掌天下刑狱的所在,宗正寺若是全然推翻刑部的罪名、量刑,岂不等同于削弱刑部的威严?
没人会这般办事。
可是这个主事明显被房俊忽悠瘸了……
他有些抓瞎,自己确实是从右屯营临时调到刑部来的,任务就是为了防止以往刑部的那些官员会与房俊暗通款曲。可是那些大佬怎地能够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自己气势汹汹前来,搞了半天却连缉拿的权力的都没有?
他心中狐疑,却不知如何反驳。
一个大头兵,你指望他能知晓多少刑律之事?
他身边的差役倒的确是刑部之人,可是一个差役,又如何能够有胆量去质疑一个京兆尹说出来的话?
人家房俊信誓旦旦的这么说,想必大抵也就确实如此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