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编撰《农书》,便是他能够想到的“养望”的最好手段!
民以食为天,无农不稳,对于大唐帝国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比农业的发展更能够稳定社稷。编撰一部《农书》,使得天下百姓日后耕作之时尽皆按照《农书》之章程劳作,这是何等声望?
一方面贪财以自污,一方面有《农书》的声望,看似矛盾,实则两项抵扣,却能够成就郡王府金刚不坏之身!
陛下您瞅瞅,我贪财导致名声败坏,却依旧肯花费巨资编撰《农书》,还有比我更忧国忧民、忠心耿耿的臣子么?
您若是想对我下手,您自己都不好意思……
可是现在,居然被司农寺那窦静摆了一道?
李孝恭怒不可遏!
老子成天在家忙着“自污”名声,老老实实的给李二陛下当“吉祥物”,怎地你们就都忘了老子当年勇冠三军攻无不克的威风了?
“老贼可恶!”
李孝恭怒而拍案,骂道“真当他担着一个后族的姓氏,就成了了不得的人物了?此事二郎你且旁观,自有本王出头去办!那窦静简直不知进退,给他脸他不要,那就别怪本王不讲规矩了!”
房俊摇了摇头“郡王息怒,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编撰《农书》是一项浩大的工程,牵扯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单单聚拢精通天下各地农事的官员,便是一项繁冗的任务,只有司农寺出面组织,方能事半功倍。
窦静固然可恶,但若是依着李孝恭这般脾气打上门去,怕是就将事情办死了。司农卿虽然官职不显,但是窦静好歹也是李二陛下的母族,况且很是受到李二陛下宠信,弄得太僵并不太好。
李孝恭沉着脸摆摆手“此事二郎毋须参与,本王自会与窦静计较。若是不拿出点手段来,满朝文武岂不是都认为本王是掉了牙的老虎,像只病猫一般好欺负?娘咧!当年本王率军征战,窦静在太原屯田,也算是有过一番交情,彼此合作愉快,现在居然敢抹本王的面子?简直狂妄!”
房俊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