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赶紧说道“令郎聪慧伶俐,说一句钟灵毓秀亦不为过,某甚为喜爱。不过某此刻实在是无暇与骆兄攀谈,不若先入内稍坐,待到酒宴之后某再寻你商议一下令郎入读吾家学堂只是,不知骆兄意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那在下就叨扰了。”
骆履元自然是大喜,他之所以要将儿子送去房家学堂,一则的确是因为此去赴任之博昌条件艰苦,唯恐小儿染病夭折于此,二则便是因为儿子才华横溢,若是能够在房家学堂接受教导,必然对于成长极为有利。
他可是听说了,房玄龄现在对于政务已然逐渐放权,闲暇无事之时便会在学堂里教导学生,能有这位人品学识尽皆备受称颂的宰辅教导,实在是小儿的造化!
二人再次施礼,骆履元便赶紧带着儿子离开正门进入院内,两人只是攀谈了一会儿,门口便堵住了一大群人。
早先进入院内的宾客皆好奇的瞅着手牵孩童的骆履元,交口接耳相互打探此人是何方神圣?寻常人等在门前只是能得到房俊的一句客气话,可确与此人攀谈许久,定然不是普通人。
可此间之人哪里能够认识一个婺州“乡下”来到京城的士子?
便有人上前攀谈套话。
骆履元一边笑容满面的应酬着,笑道“在下婺州骆履元,乃是今科士子,得到房相举荐,即将赴任博昌县令。”
周围的目光顿时聚焦过来。
没人在意这个“博昌”到底在什么地方,也没人在意县令到底是从六品的上县令还是从七品的下县令,人们只是在意那一句“房相举荐”!
房玄龄举荐过不少人,可是每一个他举荐的人才最后都成就斐然,所以房玄龄识人之眼光朝野称赞。眼前这个婺州士子不论是与房家有旧,亦或是被房玄龄慧眼相中提携扶持,都说明此人未来定然不可限量。
对于官员来说,钻营乃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