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官场,权力、利益自然是首要追求的目标,而一位既能为兵部争取权力,又能给属下分润功劳的长官,谁不拥戴?一众官员们看向房俊的眼神便渐渐热切起来。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打断了值房内的和谐气氛……
房俊将正欲出口的勉励之语咽了回去,抬头看向门口,官员们也尽皆诧异,不知发生何事能够让兵部的书吏们这般惊慌失礼。
一个身穿皂色官服的书吏急匆匆跑进门来,张口便道“房侍郎,大事不好!”
郭福善叱道“何事这等慌张?这般失礼,成何体统!”
那书吏咽了口吐沫,稳了稳心神,抱拳施礼道“下官有错……不过那虢州府折冲都尉丘神绩一身酒气闯入大门,打伤了两个门子,正叫嚣着要找房侍郎您算账……”
“丘神绩?”
房俊微微一愣,心说自己跟那位也没什么龌蹉吧?何至于这般打上兵部衙门来找自己的麻烦?
这可是兵部衙门!
多大仇多大恨,能够使得丘神绩冒着冲撞中枢官署的罪责,亦要来寻自己的晦气?
一旁的郭福善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岂有此理!尔等都是面捏的泥塑的不成?堂堂兵部衙门居然被人无端冲击,还打伤了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速速纠集衙门里的兵卒,将这等狂徒给本官拿下!”
话音未落,便听到门口一阵喧哗,一人嗓门粗大,暴喝道“好大的口气,某丘神绩就在这里,看看谁敢拦着?”
一条昂藏七尺的大汉大步走入值房内。
丘神绩身材魁梧高大,面向粗豪,此刻一身酒气满脸暴虐,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昂首阔步,的确有几分骇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