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依旧一袭道袍裹住玲珑纤美的身段儿,精致秀美的娇颜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纤白如玉的素手提起白玉茶壶,为李二陛下和下首的马周李君羡斟茶,分不清是素手纤白如玉,还是玉壶腻白如脂……
马周与李君羡略略欠身,齐声谢过。
能够尝到长乐公主之茶道清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福分……
李二陛下这两天心情甚好。
原本因为魏徵去世而激起的伤感唏嘘,被治愈疟疾之喜讯驱散大半,困扰多日的心悸头痛之症亦明显好转,精神抖擞,心境上佳。
“城里城外闹得沸沸扬扬,房二这个棒槌真是不省心,不管干什么,都得弄得四方震动。”
李二陛下嘴里埋怨着,面上却并无多少怒气。
面前这几人也都习惯了,平素骂房俊骂得贼狠,可是每到关键时刻,这位陛下却总是毫无顾忌的对房俊加以袒护,民间总是说夫妻之间“打是亲骂是爱”,可现在出现在皇帝房俊之间的情形,却恰恰无比相似……
房俊之圣眷,举世无双,不知羡煞多少人。
可但凡理智之人,也都知道房俊为了帝国为了皇帝做出了多少贡献,那些功绩放在那里,确实羡慕也羡慕不来。
长乐公主长长的睫毛轻轻咋了张,并未抬头,细心的沏茶,恍若未闻。
马周叹服道“陛下此言,微臣却是不敢苟同……房俊固然张扬了一些,但其所做之事,却每每有推陈出新打破常规之处,这亦是其总是遭受非议之原因。然而透过那些表面的争议,吾等却应看到其深处背后所展露出来的智慧和道理,每每发人深思。”
李二陛下笑道“呵呵,这房二也当真了得,能够让耿直清正的马府尹为其阿谀鼓吹,放眼朝堂上下,无出其右也。”
这话自然是玩笑,马周也笑道“陛下这般说,那就算是吧,只是希望房俊那厮能够体会微臣一腔热忱,今早将那些世家门阀欠京兆府的欠款给要回来,微臣就算是舍了这张面皮,又有何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