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抱拳施礼,道“小弟这就出发前往宋平,兄长保重。”
此次北上宋平县,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在此之后返回华亭镇,市舶司离不开他的主持。若非水师当中薛仁贵等人或是被房俊调去右屯卫或是进入刚刚成立的讲武堂学习,哪里轮得到他来林邑国负责安南战局?
神色之间难免有些失落,终究还是不能领兵上阵驰骋沙场啊……
刘仁轨先是抱拳还礼,而后拍拍配型将的肩膀,笑道“何必这般颓丧?你与吾等不同,吾等不过是仗着一腔血勇冲锋陷阵,这辈子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名将,你只要主持华亭镇市舶司稳稳当当的,日后可是有入阁拜相的机会,挥斥方遒指点江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裴行俭长叹一声“可小弟还是向往这等金戈铁马的军旅生涯啊……”
他出身名门,乃是有数的世家子弟,素来以风流儒雅著称,骨子里却有着难以抑制的跳脱与冲动。
登阁拜相、指点江山?
那不是他要的。
大男儿当纵马驰骋横行大漠,孤军深入擒杀鞑虏,那才是恣意笑傲不负平生!
对揖一礼,裴行俭大步离去。
刘仁轨伫立窗口,看着裴行俭带领亲兵纵马驰向码头而去,不仅摇头失笑。
好好一个世家公子哥儿,为啥弄得好像金戈铁马的沙场战将那般豪气干云飒爽浪荡?
紧了紧甲胄上的丝绦,刘仁轨大步走出门口,在亲兵部曲的簇拥之下飞身上马,一路疾驰来到总督府不远处的兵营,见到三千兵卒已然枕戈待旦蓄势待发,便坐在马上大喝道“随某前往僧伽补罗城,看看那帮猴子死绝没有,咱们鼎定乾坤!”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