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苦笑道“当真不是。”
老妪松了口气,接着便絮絮叨叨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前阵子总是有所谓的御史言官前来,你说你一个朝廷命官,有什么事情光明正大的来问不久好了?偏不,总是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发现,然后逮着问一些毛线来源啊,织布的产量的啊,销售的渠道啊等等,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莫名其妙,后来镇公署里头听闻了这个消息,便派人下来提醒我们,说是朝里有人要对房二郎不利,要拿我们这些职工作文章,叮嘱我们不能乱说话……”
房玄龄心里一沉,还有这等事?
老妪很健谈,请两人坐了,将里屋一个燃着的小火炉上的水壶提下来,给两人沏了茶,说道“您说这些御史言官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啊?我们这些天不收地不养的老百姓,若是没有房二郎折腾出来织布织毯这些营生,怕是老早就饿死了,还能住的上这样的房子,过上这样的生活?依我看啊,根本就是有人嫉妒房二郎的本事,想要陷害忠良!”
房玄龄和李靖都笑起来,这老妪还真是不简单,一个乡野村民,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见到两人的神情,老妪有些忸怩,笑道“没见过世面,这些话也都是听那些前来收货的商人们说的,别见怪,别见怪。”
这时,一个老翁从后屋走出来,精瘦精瘦的一个老汉,随随便便一件葛麻衣裳,脚上穿着布鞋,倒是干净利落,很精神。
“你这老婆子又瞎说,嘴碎的毛病死了也改不了。”
老翁埋怨一句,冲着房玄龄李靖二人施礼,恭谨道“小老儿见过二位贵人。”
老妪埋怨道“怎么就嘴碎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整个镇子都是房二郎建起来的,没有房二郎,你还在江北山里种着家里那两亩山地,饿得孩子整天嗷嗷叫唤,现在有人要陷害房二郎,咱们自然得站出来!”
老翁无奈道“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啊?有些事去做就是了,没必要到处说。”
老妪哼哼两声,明显不服,不过大抵是因为有外人在,总得给老翁一点脸面,跟房李二人告了声罪,抱着孩童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