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也哭笑不得,挥挥小手,将几个奶妈子斥退,这才蹙着眉规劝道“郎君怎能如此?这两个小子本就淘气得厉害,若是往后再这般宠溺,待到将来长大,却是不好管教。”
房俊正享受着两个儿子在自己身边玩闹纠缠,心里那无可名状的可就敢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父子相继,血脉相承,古老的华夏文化传承万载,不就是一辈留一辈的不算传承么?
这个世上有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自己所有的努力与付出才会有价值,否则,就算是拥有整个天下,你死之后,不还是一场空?
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世纪的房俊来说,有一些传统文化已经距离他太远,远到无法去感受其中的意义和价值,自家的儿子,该管教的绝不姑息,可是该宠爱的时候,为何不能宠爱?
作为父亲的威严,房俊并不认为只是依靠成天板着脸呵斥打骂就能够建立起来的……
故而,他摆了摆手,随意道“‘惯子如杀父’这等事,也只是说说而已,孩子的教育并不在严厉苛责,而在于从小就要灌输给他们正确的价值观,身为父母,更要以身作则,给他们树立一个榜样,打打骂骂板着脸,就能教育好孩子了?纯粹扯淡!”
高阳公主不忿,道“瞧瞧那些大儒,孔家、颜家,哪一个不是对儿子严厉管束,轻易不肯加以颜色?全天下的父亲都是这么教育儿子的,怎地到了你这里就得标新立异?”
房俊将乐淘淘在他肚子上蹦跶,差点踩到他胯下要害的房菽一把捞起来,放在胸口,这才不屑的撇撇嘴,道“大儒?腐儒而已!”
高阳公主气结,踹了房俊一脚,气鼓鼓道“你这样,非得教出两个纨绔来不可!”
“纨绔又怎样?整个关中都骂我房俊是纨绔,可是他们吹捧的那些个年轻俊彦,又有哪一个有我这样的功勋才华,有我这样的爵位官职?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孩子小的时候越闹,越能闯祸,长大了就越是有出息!那等从小就循规蹈矩被培养成君子的孩子,不通世情、不知变故,没出息!”
高阳公主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这哪儿来的歪理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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