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心情不错,连连劝酒,禄东赞心中忧虑,酒到杯干,没一会儿便两眼朦胧醉态可掬。
这等情形对于这位吐蕃大相来说,是极为少见的,素来以多智以及城府而著称,何曾如此失态?
房俊唤来侍女家仆,将醉醺醺的禄东赞搀扶下去,在旁边的客房暂且休息。
堂中气氛便略微冷静下来……
李二陛下持着晋阳公主斟满的酒樽,看着房俊,淡然问道“可是心中不服,故而躲在这骊山之上,向朕表达不满?”
这话有些诛心了,哪怕的确如此,可谁敢承认呢……
“微臣岂敢有怨怼之心?只是陛下尚未意识到这海外种子将会给大唐带来何等样的巨变,微臣又恰好对此有些心得,不敢将之托付旁人之手,一旦有所损失,其罪谁也担待不起!故而,便不得不躬耕于骊山,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陛下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
“说人话!”
李二陛下怒目圆瞪,娘咧!
跟你好好说话呢,你给我背《出师表》?
一旁的晋阳公主早就笑弯了腰……
“呃……陛下过于严肃,微臣心中胆怯,故而活跃一下气氛……”
“在不好好说话,信不信朕命人将你拖出去,狠狠的打板子?”
李二陛下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