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晋阳公主一脸呆滞不明所以,长乐公主也有些头痛,只好说道“没发现你说话非但没有用处,反而惹得父皇愈发恼怒么?总之啊,关于房俊之事,少说话好了,父皇明察秋毫,定然不会冤枉了他。”
“哦。”
晋阳公主应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
自己以往也没少在父皇盛怒之时替那些触怒父皇的大臣们讲情,那个时候自己伶牙俐齿思路清晰,可是为何轮到姐夫身上,自己便不说不错、越说越错呢?
真是烦恼啊……
房府。
年关刚过,皇帝陛下身染重疾,房家人并未前往骊山农庄闲住,而是尽皆逗留府中,平素深居简出。
身在官场,又与皇室纠葛颇深,不得不时刻注意一言一行……
正堂内。
一家老小尽皆在座。
主母卢氏横眉立目,瞪着房玄龄,道“陛下派遣二郎前往朔州,只是说率军弹压薛延陀人,并且与薛延陀交涉商谈和亲之事,为何现在那薛延陀使者直接来了长安,而吾家二郎却要领受圣旨出兵漠北?”
长安就这么大,官场之上到了一定层次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
有什么消息兜兜转转的,只要不是太过机密,相互之间一通气,便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
假传圣旨的消息并未传出来,毕竟事情的真想有待商榷,必须等到房俊与萧嗣业一同回京之后才能分辨是非,眼下房俊已然率军直出白道,李二陛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并且希望房俊打好这一仗,既能清除北疆隐患,又能震慑天下,为了日后东征大计提振士气。
右屯卫直出白道的消息是房遗直当值的时候听说的,已然在京内传的沸沸扬扬,他听闻之后又惊又急,赶紧回来禀告母亲。
此刻卢氏显然急眼了,房遗直便附和道“此时天寒地冻的,漠北大碛更是荒无人烟、滴水成冰,古往今来,哪里有这个季节出兵的?陛下还真将二郎当作卫青霍去病使唤了,指望着二郎给他上演一出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丰功伟绩?这简直就是要二郎的命呐!”
言语之间,颇多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