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干用自己手中的势力去试探唐军的强弱这等自讨苦吃的蠢事……
待到众人尽皆回去准备,薛万彻与薛仁贵留下,后者问道“大帅,吐迷度此人目光游移、凉薄奸诈,今夜便放其回去,恐生变故。”
房俊不以为意道“无妨,吾所虑者,唯有拔灼而已。回纥固然强盛,但是其族人奸狡自私,即无远谋又无大志,纵然背弃反叛,也无大碍。薛延陀就好比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回纥身上,回纥意欲振兴,必然要掀翻薛延陀这座山,所以他比咱们更希望拔灼死掉。要知道,夷男可汗可还活着呢,薛延陀族中那些个臣服于他的渠帅、酋长,焉能忠心依附咄摩支?多以一旦薛延陀落入咄摩支的手里,必然会因为内部的激烈斗争而实力折损,而这种激烈斗争,一定会长时间的延续下去。吐迷度是个精明人,自然知晓如何抉择、如何做法会使得他的利益最大化,况且越是这样聪明的人便越是自私,自私的人岂会干出以卵击石、抵抗大唐的蠢事?”
薛仁贵略略一想,觉得房俊所言极为有理,便不再多言。
房俊反而告诫他“明日一战,固然关系到能否彻底覆灭薛延陀,以及影响到日后漠北的局势是否稳定,但是汝亦要注意安全。若事不可为,可当机立断及早撤退,在吾眼中,便是是个拔灼,亦比不得汝一个!定要全须全尾的给本帅活着回来!”
这可是他的爱将,是他所构建的新式军队的中流砥柱,岂能愿意看着他折损在这区区漠北?
薛仁贵心中感动,沉声道“大帅放心,吾自会见机行事,绝不莽撞逞强。”
房俊颔首道“甚好,去歇息吧,黎明时分,上阵杀敌!”
“喏!”
薛仁贵起身施礼,大步离去。
看了一眼薛仁贵挺拔轩昂的背影,薛万彻感慨道“骁勇善战、文武双全,有名将之资!假以时日,此子必然成为大唐军方之重将,若是背景深厚,再进一步亦非不可能。”
对于薛仁贵,薛万彻极为看重。
房俊呵呵一笑,亲手给薛万彻斟满一杯茶水,示意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