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冷哼一声,对许敬宗的言语不予理睬。
许敬宗看其一脸桀骜不驯,显然对自己并不服气,心头怒火愈发旺盛,但是冷眼瞥见房俊阴郁的脸色,也只好将怒气忍住。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不将褚遂良逐出朝堂、严厉打击一番,非但出不了心头恶气,更不能展示自己的能力手腕。
不过这件事不能急切,当缓缓图之,就不信他褚遂良风雨不透,捏不住他的致命弱点……
房俊对这两个冤家已经颇感无奈,咱也不是要阻止你们撕逼攀咬,但是能不能别总是在老子面前嗡嗡嗡?一个比一个无耻,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偏偏半点真格的都没有,嘴炮能打死人么?
还不如留着斗嘴的力气,好好运作筹谋一番,给对方来一次致命一击。
不理会这两个没出息的,他上前冲着聿明氏老者笑道“今次典礼之事,多亏了前辈仗义援手,否则若是依靠工部以及书院这些人,怕是直至现在依旧毫无头绪。”
专业的事情就得专业的人来办,工部虽然是眼下最大的建设部门,但是科技含量实在太低,大抵都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那一套,更谈不上什么与时俱进。
聿明氏非但自身深谙格物之道,且融汇了不少墨家精髓,算得上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科研部门”,对于此次开学典礼顺利储备,气到了举足轻重的地步。
聿明氏老者手捋胡须,看着脚下延伸向远方山坡的两条拼接起来的铁条,感慨道“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吾聿明氏千百年来穷究天地至理,可是相比于二郎,却是连‘略懂皮毛’都称不上。天下格物之第一人,非二郎莫属,纵然千百年后,亦无人可及!”
这话绝无半分吹捧之意,实在是聿明氏在见到那件东西之时,所产生的震撼足以颠覆整个家族千百年来凝聚的所有知识!
造化之奇,焉能这般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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