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房俊入主兵部那天起,兵部便事实上成为太子李承乾最坚实的大本营,正是房俊在兵部做出的一些列改革措施,使得兵部一跃从六部当中垫底的那一个成为存在感最强的衙门,只比负责天下钱粮的民部稍逊那么一筹。
如今的兵部权柄甚重,尽收天下调兵之权不说,更是将军械制造、粮秣运输、武将升迁、军法审讯等等权力操之于手。
等闲谁能有资格将房俊挤掉,然后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
满朝文武,屈指可数。
可就算是屈指可数的这几位,又有谁甘愿冒着将房俊与太子往死里得罪的风险,坐上这个火山口?
这时候门被敲开,一个书吏一手拎着水壶进来,另一手擎着一个托盘,先将放在桌上,然后又将托盘里的茶壶、茶杯也放在桌上,这才躬身退出去。
房俊起身拿过茶壶,往茶杯里斟上茶水,一杯递给李泰,一杯递给崔敦礼。
崔敦礼连忙起身,双手接过,然后才敢落座……
李泰拈起茶杯,瞅了瞅诚惶诚恐的崔敦礼,啧啧嘴,说道“这兵部如今被房二折腾得风生水起,权柄大增实力雄厚,固然取代房俊成为兵部尚书会得罪很多人,可你要知道,自古以来摘桃子都是最好的买卖,权衡利弊,总会有人挺身而出的。”
言罢,低下头喝茶。
房俊也道“更何况,这满朝文武,还真就有不怕得罪本官与太子的,而且不止一两个。”
崔敦礼这才醒悟。
朝中权贵数来数去,敢于跟太子作对的不少,但是敢于直面挑衅房俊的却当真不多,就算是关陇贵族那些个大佬们,平素恨房俊恨得牙根痒痒,但是让他们直面房俊,却没有几个人愿意。
唯有长孙无忌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