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便道“此子聪慧,只是性格也相对固执了一些,不太懂的变通,父亲当加以教诲,令其懂得迂回取舍之道,否则太过耿直,难以在仕途之上走得长久,终究要吃大亏。”
房玄龄对卢照邻、狄仁杰等学生的性情非常了解,他觉得卢照邻的才情远在狄仁杰之上,但论起为人处世却相差甚远,日后成就怕是也要受此拖累,及不上狄仁杰,所以对于房俊的话深以为然,但嘴上却说道“老夫教学生,难道还要你这个棒槌来教?没规矩!”
房俊讪讪而笑,不敢接话。
高阳公主也武媚娘相视而笑,都觉得有趣,在外头横行霸道恣意妄为的房俊,也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温驯得如同羊羔一般,那种落差让人忍俊不禁。
卢氏则喜滋滋道“你这老头子,二郎说得乃是正理,何故训他?既然是范阳卢氏的嫡子,家学渊源,那定然是个读书的胚子。再说那是自家人,自然应当多费些心思,教导好了将来有出息,咱们房家也能沾光不是?”
娘家子弟有出息,能够得到丈夫与二儿子的认同,这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再者说,姻亲便是至亲,那卢照邻可是要规规矩矩的称呼自己一生姑母的,将来有了出息,也能为自己的子女多加庇护,岂不是大好事?
房玄龄哼了一声,拈起茶水喝了一口,没接话。
老夫老妻的,自然了解自己妻子的脾气,顺着她一些自然天下太平,若是反驳于她戗了毛儿,准定没完没了。
老婆子发起脾气来,他服……
卢氏见到房玄龄虽然神情不忿,却低头认同,心里愈发欢喜,便询问房俊“二郎你对成亲这件事怎么看?”
房俊道“这等事母亲拿主意就好,何须问我?再者说了,这桩婚事早已铁板钉钉,绝无反悔之余地,所差只是早晚而已。只是有一样,若是今天冬天成婚,还得将日子尽量往后一些,最好是定在年后,毕竟此番与魏王一同南下,实不知几时能够回京,若是时间太过仓促,儿子恐怕赶不上。”
自家兄弟的婚事,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大操大办,若是到时候赶不回来,那可真是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