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降十会,当自己引以为荣的身份背景全都无用,自己好像就不行了
……
……
酒楼内,看着王景与沈综一先一后离开,李泰呷了口酒,吃了口菜,嗟叹道“以往在关中的时候,很多人都对王景赞誉有加,认为他将是下一位享誉天下的大儒,本王亦曾多有耳闻,心向往之,亟待解释一番。当年他母亲过世,悲怮之下结庐守孝不问世事闭门读书,大家更是认为此人必成大器。然而现在看来,却是短于历练,或许胸腹之中自有经纶,可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房俊赞同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再是有天赋之人,一味的闭门造车只能脱离实际,世间人百孔千面,世间事千变万化,从未有一种道理能够放诸四海而皆准,有了底蕴还不够,更需要增长阅历锻炼因人因事而不断调整的能力,方可成就一番事业。”
说句俗话,社会才是一个人最好的老师。
象牙塔里悬梁刺股刻苦攻读,到了社会上实则有用的东西不多,所有人在踏入社会的那一刻基本都是处在同等的起跑线,想要出类拔萃,你就得知道什么东西是应该一直坚持的,而什么东西又是可以变通的。
李泰就觉得与房俊谈话真的很舒服,对方总是能够理解你的意思,并且给予适当的回应,颇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畅快。
“王景满腹才学是真,但是论到为人处事的本事,与二郎你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房俊谦虚道“殿下谬赞了,微臣心性耿直,外人都说是个棒槌,微臣也时常为此烦扰。”
李泰笑道“可别在本王面前装疯卖傻,谁认为你房二是个棒槌,谁才是真的棒槌。”
“微臣可不敢当,这副臭脾气时常闯祸,尤其是对一些老前辈不太恭敬,为此不知遭受了多少责罚,在家中被父亲训斥,在朝中又被陛下申饬,甚至时不时的军棍鞭子揍一顿……”
“呵呵,你所谓的棒槌只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对令狐德棻那等老朽固然从无尊敬,可本王却从未见你对仲远公、卫国公那些人有丝毫不敬。你这心思啊,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