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子惨嚎一声,张口便吐出一口胃里的东西,一口吐完,又一口接上,直至将苦胆水都给吐了出来。
其余学子都楞楞的看着这边,停下脚步,鸦雀无声。
房俊又上前一步,喝道“站起来!”
那学子蹲在地上好不容易吐无可吐,喘着气,抬起脸,脸上憋得涕泗横流,骂道“娘咧!不想活了是吧?老子……呃,越越越越,越国公……”
整个人都吓傻了。
怎么会是越国公?!
房俊瞪着他,问道“卫公现在何处?”
那学子已经吓傻了,期期艾艾道“就就就,就在队列的后边……”
整个书院,李二陛下是名义上的大祭酒,算是最高领导,接下来便是两位司业,房俊与褚遂良。可无论权势地位亦或是在书院当中的影响力,褚遂良如何能够与房俊相提并论?不止是比不过房俊,现在就连掌握着书院后勤大权的许敬宗,地位都要比褚遂良来得高。
无数学子将房俊奉为自己的偶像,传颂着他那一篇篇足可传诸后世、名垂千古的诗词名篇,讲述他一桩桩开疆拓土无与伦比的盖世功勋,甚至就连“长安第一纨绔”这个诨号,也被赋予了一众可望而不可即的意义。
每一个学子都憧憬着能够成为下一个房俊,凭借自身的实力立下一桩又一桩的功勋,以弱冠之年进入政事堂,甚至成为军机大臣,权倾一方名望崇高,成为帝国之柱石。
想到自己刚刚模样被房俊看在眼里,又踹了自己一脚,那学子如何不怕?
这可是连长孙无忌都敢打的狠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