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韦正矩让他赔礼道歉,自己再转圜几句,以房俊的心胸,岂能与他一般见识?
可是这口口声声的不服气,让他这个想当和事佬的人都下不来台。
这个时候若是跟房俊说什么“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话语,那简直就是坐歪了屁股,非得将房俊给得罪了不可。
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来人,速速解送京兆府!”
“喏!”
亲兵们将韦正矩从地上架起来,就往楼梯处走去。韦正矩奋力挣扎,猛地觉得身下一凉,原来裤带被抽下来捆住了他的手,裤子不受控制掉了下去……
好在房俊的亲兵也没真想羞辱他,一人在后边给提着裤子,就那么架着拎下了楼。
楼上雅间门口静悄悄一片。
李道宗叹气道“这韦正矩也算是年轻一辈当中的一个人物,之前各种褒奖,声誉很盛。孰料闻名不如见面,却是这般榆木脑袋。”
并不是有骨气就是硬汉,大丈夫讲究一个能屈能伸,倒也不必面对强敌便卑躬屈膝,可是当对手明显地位权势都远远超过你,那就得换一种斗争方式。似这般头铁的往上撞,除去头破血流之外,完全看不到任何意义。
马周瞥了一眼另外一侧走廊尽头的雅间,那里有一群随同韦正矩一起前来赴宴的同伴,此刻却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一声不敢吭,甚至见到三位大佬站在走廊上,连走都不敢走……
便咳嗽一声,低声问道“二郎,该不会真想将那韦正矩狠狠的折腾一回吧?”
房俊笑问“若在下当真这么想,兄长可否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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