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话,抬眼瞅了李崇义身后的韦挺一眼,心想原来这位以为刚才前来拜访,二郎故意避而不见,所以将李崇义搬了出来。这可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崇义楞了一下,瞅了韦挺一眼,心说你不是说房俊避而不见吗?现在我来了,只要房俊在家,定然不会不见,看来果真不在家啊。
韦挺心说难道自己误会房俊了?
便说道“不知房相是否安寝?若是尚未安寝,可否拜见一下。”
那门子脸色一黑,和着咱只是区区一个门子,豚犬一般的东西,还敢胡说八道妄称家主不在?
不过房家的门子还是相当有素质的,虽然房家父子两代爵高权重,但是府中上下却没人敢依仗威势狗眼看人低,所以即便心中不爽,依旧耐心回道“太常卿明鉴,家主的确与数日前去往江南游玩,奴婢不过是一个门子,万万不敢有半句妄言。咱们房府诗书传家、仁义为本,讲究的就是忠孝仁义礼智信,即便是奴婢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不敢违背家规。”
这话说得的确很是工整,但若是深究其中之意味……
韦挺有些脸红。
“信”之一字,不仅仅是要自己做到诚信为本不加妄言,更要以宽厚之心胸去信任别人,如此方为君子。
自己好像被一个门子给教训了啊……
李崇义干咳一声,问道“不知府上谁主事?”
门子答道“殿下在府中。”
李崇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入内通秉,说是微臣拜见殿下,有事相求。”
他将姿态摆得很低。
如今房家父子尽皆不在,不管是不是故意躲开,想要找到人去求情,恐怕都有些来不及。高阳公主平素虽然不大管事,但在府中地位却很是稳固,房玄龄忠君爱国、温润君子,自然不会摆什么公爹的架子,房俊虽然三妻四妾,却也与高阳公主相敬如宾,从不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