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好胜冲动,打仗不要命,这都是好事,但真正生死攸关的时候,却很难坚守本心做出正确的抉择,这是毋庸置疑的。
显然,岑长倩是认为自己这个主薄会在关键时刻坐得比他们更好……
岑长倩见到许敬宗连连点头,便说出他的用意:“……既然库房之中的火器乃是重中之重,那么自然需要一个能够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做出最佳抉择之人去坐镇看守,此人非主薄莫属!学生已然派人在库房左近埋设炸药,若是当真事不可为,不能阻止叛军进入库房之时,还请主薄引燃炸药,断绝叛军的念想,绝不能让库房之中的火器流入叛军之手!”
此言一出,满屋寂静。
欧阳通看着神情亢奋、一身正气的岑长倩,心中敬服:岑兄当真是临危不乱,这等危险时刻尚能知人善任,选择最佳之人选坐镇库房,可称人杰矣,自己远远不如。
柳奭目瞪口呆的看着眉清目秀、英俊挺拔的岑长倩,心底惊叹如今的年青人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狠么?!
许敬宗则张口结舌,不敢置信的瞪着岑长倩,恨不能抽出宝剑宰了这个不敬师长、不懂尊卑的浑球!
居然让老子坐在炸药上守着库房,等着你们在前边分出胜负,然后决定是生是死?
娘咧!
他感觉受到极大之屈辱,一张脸先是涨红,后是铁青,整个面容都扭曲了,嘴里的牙都快咬碎了,一字字道:“很好!岑长倩,真真是后生可畏!既然你一力谋夺铸造局内的指挥权,那本官就成全你,只希望你能当真肩负起重任,莫要辜负太子殿下的信重!否则,本宫一定在太子面前弹劾你!你好自为之!”
言罢,许敬宗忿然踹翻了一旁的一张桌子,转身气呼呼走了出去,“咣”的一声将房门狠狠踹开。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