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好整以暇的呷了口茶水,笑问道:“当初吾一手策划东内苑遇袭一案,之后以此为借口向叛军开战,导致和谈受挫,被迫终止……郡王猜猜看,殿下到底知不知其中之蹊跷?”
右屯卫虽然是房俊一手整编,但他心底无私,任由朝廷派来的军中司马掌控军纪,充当耳目,故而军中任何行动,焉能瞒得过李承乾?
李道宗愣了半晌,疑惑不解:“难道不是殿下对你宠信,纵容你这般胡来?”
房俊摇头,笑而不语。
一直闷不吭声的李靖道:“殿下性子的确软了一些,却不是个糊涂人,对于臣子再是宠信亦不可能没原则的偏袒,尤其是涉及到生死大局。”
他看向房俊:“所以殿下为何坐视你破坏和谈?”
房俊道:“自然是殿下不愿和谈继续,可是文官那边极力促成和谈,殿下也不好一意孤行,以免寒了文官们的心,故而放纵吾之行事,顺水推舟罢了。”
李靖不满道:“吾是问你殿下这么做的理由。”
无论从哪方面去看,和谈都是当下解决危局最好的方法,尤其是面临生死大劫的太子,最应该求稳,努力促成和谈。
因为一旦兵败,他李靖也好,房俊也罢,都有可能活下来,唯独身为太子断无幸理。
房俊两手一摊:“吾非殿下,焉知殿下怎么想?”
李道宗气结。
这是他刚刚的话语,被房俊原封不动的返还回来,嘲讽之意甚浓……
不过有些话既然房俊不愿明说,那自然是有所避讳,他便不再过问。
只是这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揣测着太子不愿和谈之缘由,然而想破了脑袋却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