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几个内侍吩咐一声,让他们领着大臣们前往偏殿,自己则快步向宫外走去。
未几,引领着一身缟素的宇文士及来到武德殿,通禀之后,宇文士及进入殿内……
……
李二陛下一身明黄色龙袍,端坐在御座之上,直愣愣的看着披麻戴孝的宇文士及大步进入殿内,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丹陛之下,“噗通”跪倒,双手颤抖着将一份书信高举过头顶,悲声道:“陛下,赵国公……殁了!”
李二陛下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一下,面沉似水,摆了摆手。
王德双手接过宇文士及手中的书信,快步来到陛
李二陛下伸手接过,看了看封口的火漆,又将信封递给王德,待王德用一柄小刀拆开封口取出信纸递给他,这才拿到眼前,一目十行的看了。
武德殿内,落针可闻。
李二陛下手中紧紧攥着这封书信,手背青筋暴突,眼眶有些泛红。
他非是无情之人,更说不上铁石心肠,无论当初斩尽建成、元吉之子嗣,亦或是如今坚定易储之心,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么为的是秦王府上上下下誓死追随他的部下及其家眷的性命,要么为的是他一手创建的贞观盛世能够千秋万载的延续下去。
对待长孙无忌亦然。
当年他与长孙无忌相识于少年时,脾气相得、志趣相投,立志要开创一番丰功伟绩。之后追随帐下出谋划策,将关陇拉到秦王府助他策划“玄武门之变”并且镇压关中,成就大业。论功绩,构建秦王府根基的“房谋杜断”亦在长孙无忌之下,故而于凌烟阁供奉功臣画像之时以长孙无忌为第一,余者皆无异议。
这便是贞观以来的朝政格局。
曾经数次当着天李二陛下也未曾想过虢夺长孙无忌的一切权力,相反,压制关陇门阀未尝不是另外一众保证彼此之间情谊的一种方式,当双方的利益不再针锋相对,自然能够和平共处。
直至长孙无忌胁迫褚遂良进献毒药……
良久,李二陛下重重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