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之下,高阳公主一袭绛色宫裙,纤细娇小的身躯亭亭玉立,一双美眸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家郎君,柔声道:“你这人外出打仗也不给家中捎个信儿,可曾负伤?”
纵然她对房俊有着十足的信心,可自从听闻房俊没有率领五千兵卒入玄德门救援武德殿,反而单枪匹马一个人潜出禁苑绕路回到玄武门平定军中叛乱,一颗芳心便一刻也未曾放下。
这时终于见到郎君全须全尾的站在面前,厚重的山文甲衬托出如山似岳的气质,表面上看去渊渟岳峙,但终究还是不放心。
房俊抬手拍了拍胸甲,发出“砰砰”响声,傲然道:“真以为你家郎君‘勇冠三军’的字号是浪得虚名不成?些许叛逆,不过跳梁小丑,为夫长刀所向,皆跪地求饶。”
金胜曼娇躯穿着软甲,围着披风,整个人面容俊美、英姿飒飒,双眸光亮闪闪,有些跃跃欲试:“要么……让妾身陪在郎君身边,也好护卫郎君周全?”
“你这丫头怎地这般野?”
高阳公主回身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嗔怒道:“这可不是先前府邸被围之时面对几个虾兵蟹将,现在整个长安城内云集了好几万大军,你这女流之辈又能顶个什么用处?乖乖待在本宫身边,莫要给郎君添乱。”
她对金胜曼很是头疼。
这丫头全然没有新罗王族金枝玉叶的娇贵之气,反而颇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志,心思不安分,总想着凭借不俗的身手冲锋陷阵一番,不让史书上那些巾帼英雄专美于前……
金胜曼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尖,但眼眸依旧在房俊身上的山文甲上打转,很显然“贼心不死”。
武媚娘则上前两步,伸出一双雪白的纤手将房俊身上披风的丝绦紧了紧,抿着嘴唇似笑非笑:“郎君倒是大展神威了,万军丛中将柴令武生擒活捉,却不知那位巴陵公主在立政殿里哭得死去活来,等以后得闲,郎君还应好生向巴陵公主道歉,多多安慰才是。”
没有殷殷叮嘱,没有牵肠挂肚,反而用这种嬉笑温柔的方式让自己的男人减少压力,轻装上阵……
房俊伸手揽住武媚娘的香肩,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鼻端充斥着清澹的香气,哈哈一笑,道:“媚娘可以回去告知巴陵公主,柴令武那怂蛋被吾生擒活捉,吓得屁滚尿流,答应只要吾放他一条生路便可将巴陵公主送去吾之床榻,任意施为……嘿嘿,却也不知巴陵公主愿不愿意?”
此言一出,三女大吃一惊,金胜曼瞪大眼睛:“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