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吃了一惊:“不至于吧?禄东赞现在被吐蕃压制得厉害,若是没有咱们大唐给他撑腰怕是早就被松赞干布给收拾了,他岂能反戈一击?”
“老子再教你一个乖,这天底下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所以老子是国公、大将军,你却只是老子的跟屁虫!”
牛进达怫然不悦,虽然觉得程咬金忌惮禄东赞有几分道理,但这话不中听:“咱们好歹也是半辈子的袍泽,老子于乱军之中救你的性命也不是一回两回,之所以始终在你麾下是念着咱们过命的交情,你岂能以‘跟屁虫’此等污言秽语侮辱我?”
程咬金冷笑:“也就是老子迁就你,若是换了一个大帅,信不信老早就砍了你的狗头?”
牛进达反唇相讥:“你也好意思说这话?这回若不是你自作聪明,老子何至于跑到这凉州餐风饮雪遭罪?你连累了我非但没有半句歉疚之言,反而这般理直气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放屁!”程咬金大怒,戟指骂道:“老子这回的确做的差了,可你不也同意了么?怎地,老子若选对了你就跟着升官晋爵吃香喝辣,选错了你就出言嘲讽,你还是人么?”
牛进达自然不肯承认:“你才放屁!老子劝了你好几回,让你适可而止,可你一意孤行,根本不听!”
“你几时劝过?我不记得。”
“娘咧!”
牛进达怒目而视:“你这老狗忒无耻!”
程咬金眉毛一挑,很是嚣张:“就无耻了,你待怎的?”
两人半辈子袍泽,彼此性情很是清楚,牛进达知道这老狗的无耻嘴脸,打又打不过、骂了也不管用,干脆从桌下搬出两个酒坛子:“一人一个,谁先倒下谁是狗!”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哪一回不是你先告饶?来来来,今日喝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徒逞口舌之利!”
两人一人捧着个酒坛子,大口灌酒,酒水顺着腮边流下打湿了胡须,又从衣领滑入胸膛,却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