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官员与行人窃窃私语,都说陛下果然是千古仁君。
但也有人觉得如此处置不妥,一味的宽仁并非长久之计,否则还有律法有什么用?宽仁固然是好的,但该用重典的时候还是要心狠一些,不然达不到震慑屑小、以儆效尤的效果,谁会畏惧皇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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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刚刚返回崇仁坊家中,李孝协宫门前“负荆请罪”的消息便传了过来……他面色不动,快步进入大门,对迎上前的仆从问道:“父亲可在府中?”
“正在书房写字。”
“嗯。”
未来得及洗漱更衣,房俊直接来到书房,对门前仆人道:“我与父亲有要事商谈,不许旁人靠近。”
“喏。”
仆人赶紧应下,上前开门,待房俊入内之后便关好房门,守在门口处谨防旁人靠近。
书房内,房玄龄正穿着一身圆领常服、头戴幞头,坐在书案前执笔而书,见到房俊入内,便放下毛笔,拿起一旁的帕子擦擦手,笑道:“你现在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为何一天到晚还是这般出出入入忙忙碌碌?人呐,不仅能够激流勇进力争上游,还要懂得安于现状随心所欲,达不到这样的境界,难以成就大事。”
房俊见礼之后坐在书案一侧的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叹气道:“非是孩儿境界不足,实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遂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
房玄龄蹙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借贺兰楚石之事故意将伱牵扯在内,由此引发陛下与你的不谐?”
“想来就是如此,不过也有可能阴差阳错,毕竟贺兰楚石是我安排进的金吾卫,他们估计想不到在金吾卫内居然有人敢动贺兰楚石,事发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在军中倒卖军械,基本不可能不被主将发现,尤其是金吾卫这样的精锐部队,瞒天过海的难度堪比登天。所以他们并不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军械弄走,而是认准了贺兰楚石无人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