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些,好多呢!”
“火折子,谁带火折子了?”
“你傻子,到处都是蜡烛还要什么火折子?”
“让开,我来点火!”很快,火焰在正堂西侧一处房舍之中升腾而起,没一会儿的功夫浓烟便从门窗滚滚而出,一群纨绔子弟好似疆场之上打了胜仗一般振臂欢呼、兴高采烈,相
互击掌庆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比欺男霸女好玩多了!
倏地,一阵沉闷整齐的声响从街上传来,脚下的青砖地面也微微震颤。
不知是谁在门口处喊了一声:“不好,右金吾卫来了!”
李景淑总算从迷茫震惊的状态恢复过来,大声道:“大家都留在这里同进同退,不能给人各个击破的机会!”之所以敢来京兆府闹事,就是依仗着“法不责众”,虽然京兆府纵火这种事到底能不能算在“不予追责”的范畴之内存疑,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右金吾卫也不
敢将他们怎么样。
总不能乱箭射杀吧?
只要稳住局势,就还有谈判的资格。
可一旦一哄而散被各个击破,到时候必然相互推诿联盟不攻自破。然而他话音未落,再度被人推了一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同时,听见有人大喊:“别听他的,他想害死大家啊!京兆府纵火乃是重罪,一旦被捉到必死无疑
,咱们这么多人分散逃跑肯定有人能逃出去,生死各安天命,跑啊!”
百余人犹如惊弓之鸟,闻声之后一哄而散,避开正门向着各个方向疯狂逃窜。混乱之中犹如无头苍蝇一般不辨东西更没有关注脚下,倒在地上的李景淑捂着脸蜷缩着身子不知被多少只脚踩踏而过,忽然一只脚踩在他的肋部猛力跺下,
他甚至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接着一股无以言喻的剧痛从心脏传来,张口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来。只是混乱之中一众纨绔子弟亡命逃窜,谁也顾不上谁,有人从西侧墙头爬上去希望借助墙外的永安渠逃遁,结果刚刚骑上墙头,便见到墙外永安渠的河堤上火把组成一道长龙,将附近照得亮如白昼,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