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 自相矛盾(2 / 4)

房俊奇道:“大师自己深受烦扰佛心已乱,怎地反而觉得那些俗人没错?”玄奘道:“贫僧是人不是佛,心烦乃是一时之感悟,遇到旧友倾吐一番心神舒畅,并无不可。可那些无缘之人蝇营狗苟亦是其自行为之,并无不对之处。贫僧

心烦与那些人钻营两者之间皆可并存,有什么不对?”

房俊琢磨一下才明白玄奘的意思:我烦我自己的,但他们所做都是在他们的立场应该做的,我不会因为我心烦便强制他们不去做他们应该做的……

房俊自觉境界浅薄,不明白玄奘这种思维与鸵鸟有何分别,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高僧,与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大师眼界开阔、心胸豁达,既然深明其中之原因却又为何为他人而烦扰呢?”“贫僧已然说了只是个凡人而已,又不是大自在境界圆满的佛陀,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自然都得尝遍,不过贫僧之境界正在提升,或许终有一日能臻

达大慈悲之境。”

房俊是不懂佛法的,大乘也好、小乘也罢,他甚至不知其中之具体区别,但他觉得似乎其中逻辑似乎难以自圆其说。

譬如玄奘口中的大慈悲之境是什么?是“生出大慈悲心,视众生皆苦,发愿普渡众生”,可既然是“发愿”,就是“有所求”,既是“有所求”,自然就有“求不得”,有“求不得”,那么“怨憎会”“爱别

离”等等就会接踵而来、难以摆脱。

一边说“佛性空无”,一边又有“大慈悲心”,岂不是自相矛盾?

……岑长倩踏入寺门,悠扬的钟声停止,场院上做晚课的僧人纷纷起身离去,人头攒动摩肩擦踵,虽然尽皆肃然无声,但如此之多的僧人汇聚一处没有了往昔肃

穆庄严之虔诚,多了几分忙碌杂乱之庸俗。

看着匆匆赶来迎接的知客和尚,岑长倩问道:“现下寺中僧侣几何?”知客和尚见岑长倩身后带着一队精兵却不敢拦阻,有些愁眉苦脸:“已然超过三千之数,另外还有各地的香客入住,寺内各处房舍无有空闲,本寺子弟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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