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们之间也在互相看着,但依然没人去开这个头。
“走不走?”
终于有人开了口。
只是一时无人响应。
就连刚才说话的人都是没有再接下一句,虽说现在看守的士兵没了踪影,谁也都知道进了傲慢监狱就出不来了,可谁也知道若是逃跑被抓到的话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打。
况且,他们手脚都被拷上了锁链,很多人身上还带着一直没有处理的伤口,身体状况委实糟糕了些,严重的几个,伤口处还冒着脓血,逃跑的成功可能属实堪忧。
又过了一会,有人道:“算了吧,有这些手铐脚铐,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还是会被抓回来。”
又是一时沉默。
被手铐脚铐铐着的他们的速度肯定是比不上押送他们的士兵的,如果想要走,只能赌一手运气。
“不行,我怎么也要试试。”
一人用手撑着地爬了起来,如果在这么多犯人中比较一下的话他的身体状况绝对是最糟糕的几个人之一,脚上的厚茧都磨出了血,站起来的动作也是在不断的颤抖中完成的,好像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又一个高个子好似狠下心做了决定,吐了口唾沫,吼道:“奶奶的!进了那里面苟活,还不如让我就这么死在外边!”
跟刚才的那人恰恰相反,即使现在落魄成这副样子也依然能看出此人以前壮硕的身材,就算是驼着个背都比周围的人高了一头有余。
“那些士兵去了东边,那个领头的在西,咱们往南。”
就在两人提脚欲走之际。
“等,等等我,我也走。”
又一个瘦弱的囚犯踉跄地三步并两步跟了过来,只看他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剩下的囚犯看着他们离去的眼神也是难以言述的复杂,有几分痛苦,也有几分不甘,更多的却是疲惫,最后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而在不久之后,他们或许会感谢自己现在的懦弱或者说……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