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悲欢,和成年人的并不相通。
追逐吵闹的孩子,被家长们逮住打了一顿后,立刻就老实了。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压抑,人们喝酒吃菜,讨论着外面的战事。
有消息灵通的人,会说起攻陷埋骨地要塞的那支神秘的阴兵军团,绘声绘色,好似当时就在埋骨地一样。
男人们抽着烟,喝着酒,讨论着军国大事。
女人们则是坐在一桌,说着家长里短。
一顿饭吃完,住的远的,和主人家道一声别后就走了。
邻居们帮忙收拾了桌椅,洗干净锅碗瓢盆也走了。
场间便只剩下刘家人。
刘建军不知从什么地方,请来了个道士先生,要给死去的母亲送行。
李响坐在旁边,看着那所谓的道士先生开坛做法,一阵叽叽咕咕的念咒后,拿着不锈钢打打磨的道剑,挑了几张符纸点燃,围着棺材转起圈来。
李响看一眼神神叨叨的道士先生,又看一眼站在墙角一动不动的老妇阴魂,摇了摇头,将一道阴气打入装神弄鬼的道士先生体内。
那道士正念叨着自己都不懂的“咒语”,忽然感到后背一凉,转身看去,就见墙角站着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妇。
一道道黑色的烟气,正缓缓从老妇身上逸出。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捏住,停跳了一瞬。
不锈钢道剑掉在地上,道士哇呀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一场闹剧结束。
李响看向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妇阴魂,说道:“给你孙子道个别吧。”
老妇抬头,苍白的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李响转身,走了出去。
灵堂里,忽然响起刘兴的一声惊呼:“奶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时间指向午夜十二点。
乌云遮蔽了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