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真的不会出事吗?”aill瞪着萌萌哒的眼神看向眼前正在给病人手上放蚂蟥的中年男人。
“安娜,你又跑这里来了。”中年男人转头看向aill,宠溺的笑了一下,“这些蚂蟥可是治病的高手,不论什么病,蚂蟥都能治好,放心吧,没事。”他解释说。
“哦。”aill非常怀疑的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明显失血太多,不知道蚂蟥吸走一些血液后会怎么样,可能没事,也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目光从病人手上收回,aill打量着这个病房,简陋的医疗设备,一张普通病床和吊肢体的特殊病床,晾衣杆上未经酒精消毒,拿井水清洗的绷带,药柜里不知名的草药,炭火旁边的火勾,夹子,铁烙,窗台前养满蚂蟥的鱼缸,角落木桶里,爬满苍蝇幼虫的动物内脏。中间桌子上,放着玻璃杯,烧杯,粗制胶管。以及名为《典圣》的宗教思想书籍。
看到这些东西,aill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这个房间对中世纪医疗方式还原的不够彻底,灌肠壶,切割刀,锯子,某种有致幻,镇静作用,带“麻”字的草药都没有。
“安娜,请帮我去地窖拿个瓦罐,装血的瓦罐用完了。”中年男人头也没回,专心的看着病人,对安娜说。
“好的,父亲。”aill回了一声,去地窖拿瓦罐,从诊室里出来,aill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母亲正拿着一根贴金权杖,神神叨叨的对着一小瓶白色液体说着什么,接着又把一小颗黄色蔗糖放进去。看到母亲的模样,aill依旧内心毫无波动,因为,安娜的母亲,是一个牧师,日常就是对水进行祝福,加糖后变成珍贵的“圣水”,再售卖给那些虔诚的轻病患者,“治愈”疾病。
找到地窖,aill吃力的拉动绳子,将木板拉起来,进入地窖的时候,她点燃放在旁边的煤油灯,提着进到地窖底下,绕过一堆木桶和土豆,aill看见了角落里堆放的瓦罐,拿起一个瓦罐,aill正准备离开地窖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侧传来叽叽哂哂的声音。
aill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放下瓦罐拿起一侧的小南瓜,小心翼翼的接近声音传来的方向,油灯伸了过去,一只黑色的,正在偷吃土豆的老鼠出现在她的眼里,看见这只老鼠,aill微微松了口气。
正在偷吃土豆的老鼠感觉到突然有亮光,转头看向aill,aill看着这只老鼠,丝毫不怕它,似乎是被aill吓住了,这只老鼠扔下土豆钻进了木桶间隔里,消失在aill眼前。